就在这个时候,坐在后排的沈越川突然偏过头对萧芸芸说:“许佑宁也许是去医院看病的。”
许佑宁冷冷淡淡的看向穆司爵,自嘲似的笑了一声:“可惜我千算万算,唯独没算到你已经发现我是卧底了。早知道的话,那个时候我一定趁机杀了你!你死了,我外婆就不会遭遇你的毒手!”
这个时候,沈越川正在自己的大公寓里打游戏,看见来电显示上的名字,他就知道是什么事了,不紧不慢的接通电话:“喂?”
她双眸里的光华凛冽而又决绝,整个人气质大大变,跟以往机灵充满活力的许佑宁判若两人。
日本电车痴汉母女办公室里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是不是喜欢萧芸芸,她还不知道。
跟江烨的生命相比,欠着医院的住院费和治疗费,似乎都不算什么,但医院终究不是公益机构,苏韵锦每天都面临被催账的窘况。
康瑞城也不细问,轻轻裹住许佑宁的双手:“记住,你永远有我。不管你什么时候需要什么帮助,我永远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。”
从苏韵锦对他的态度来看,他还以为苏韵锦对他印象不错。
“没有。”苏简安想了想,还是没有在电话里跟陆薄言提起萧芸芸的事,只是说,“芸芸在这儿,我突然想起越川,随口问问。”
“‘丫头’现在可以有好几个意思呢。”秦韩笑眯眯的说,“可以是长辈用来称呼晚辈的,也可以是一个……爱称。”
苏简安撇了撇嘴角,埋头到陆薄言怀里,用力嗅了嗅:“你才是那个应该马上去洗澡的人呢!身上都是烟和酒的味道!”
陆薄言微微挑了挑眉梢,一股无形的气场压迫住四周:“有问题?”
陆薄言没想到许佑宁那么早就发现端倪了,饶有兴趣的问:“我还有什么时候露馅了?”
她来不及体会心底那股异样的感觉,果断拍开沈越川抵在车门边的手:“神经病,离我远点!”说完,拉回车门狠狠关上。
“没什么好奇怪的。”许佑宁耸耸肩,“外婆还活着的时候,我至少还有外婆。但现在,我没有家人,也没有朋友,背负着害死外婆的罪恶感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。可是我外婆走前,又希望我好好活着,所以,我只能让穆司爵动手杀了我。”
这一次来,江烨比约定的复查时间早了两个星期。“兄弟之间,不需要这么客气。”朋友另有深意的笑了笑,“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,我们就不打扰了。总之你记住,我们会是你永远的后盾。”
当然,沈越川不是神,不能所向披靡,偶尔也会遇到嘴欠的故意讽刺:都说女人是水做的,他们没想到萧芸芸真的可以说哭就哭。
苏亦承的意识是,要她当着那帮女孩子的面宣布沈越川是她的?她虽然还和苏亦承的母亲保持着联系,但是她已经和苏洪远断绝关系,再也回不去A市的家了,江烨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依靠。
穆司爵翻开文件,看了一行,和许佑宁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毫无预兆的浮上脑海。江烨一手护着孩子,努力抬起另一只手,拭去苏韵锦脸上的眼泪。
他不怪苏韵锦。当年苏韵锦和江烨那么深的感情,如果不是逼不得已,他相信苏韵锦不会选择遗弃他。沈越川拍拍经理的肩:“忙去吧。”
沈越川察觉到办公室变得安静,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,果然,萧芸芸已经睡着了。尾音刚落,许佑宁就挂断了电话,没人听见她远在A市的哭声……